密信落到神秘人手上,等于是送了一个把柄在他人手上,但吴琼没有起兵,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?

岭南王神色阴沉,宁王被他毫不留情地怒叱了一顿,也是怒气填胸:“只要不是落到容九和萧家手上,其他人便不足为惧,只要他有所求,总会露出狐狸尾巴。”

事到如今,还心存侥幸,甚至不以为意,岭南王气得够呛,终于知道萧家为什么会弃了他这颗废棋,简直愚蠢至极!

长安城中,盯着宁王府和驿馆的,不过是容九和萧家,这密信不是落入容九手上,就是在萧家手上,两人却隐而不发,说明还有更大的布局,若是萧家,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,就怕落在容九手上,那明日的早朝,就是一个陷阱。

这些,岭南王懒得再跟宁王多费唇舌,一言不发,拂袖走了,见他如此目中无人,宁王的脸色更加难看,招来暗卫,让他查探清楚。

岭南王回到驿馆后,叮嘱郭永:“明日午时之前,本王若是没有回来,你们想个法子离开长安。”

郭永神色一顿:“王爷,出什么事了?”

“密信极有可能落入容九手中,她按兵不动,是要麻痹我们,暗中一定已经对岭南出手了。”

这一路回来,岭南王已经想清楚了,萧家野心勃勃,若是落入萧家手中,早拿密信来要挟他了。

郭永心下惴惴,不安道:“若密信真在九公主手上,明日的早朝,王爷只怕凶多吉少,趁九公主还未出手,王爷还是赶紧离开长安。”

“本王不能走,本王一走,乱臣贼子的罪名就坐实了,事情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,或许还能周旋一二。”

长安绝非久留之地,宁王那个蠢货不堪一用,岭南王已经打定主意,明日早朝,若能安然脱身,就启程回岭南,等回到岭南,再徐徐图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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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王和岭南王出宫时,楚帝便已经让人去请容九过来,寝殿里,只有楚帝一人,连几个小萝卜头都被赵公公带去御花园玩了。

容九含笑淡唤了一声:“父皇,”

楚帝示意她在一旁坐下,开口道:“刚才闹的那一出,你都知道了吧。”

岭南王和宁王跪在寝殿前,求楚帝给两人做主,这事,陵月已经跟她禀报过了,容九点了点头,拿出一个小瓷瓶给楚帝:“这是护心丹,父皇明日上朝时,吃一颗。”

楚帝接过来,摩挲着瓷瓶:“你是担心那个逆子把朕给气死了?”

容九看着他还略有些苍白的脸色,语气轻柔了许多:“父皇如今的身子,受不得刺激,也不能动怒,有些人不值得,父皇就当是做了一场梦,梦醒了,父子情份也尽了。”

“朕知道了,别担心。”

楚帝面上带着笑,眼底深处却有黯光掠过,握着瓷瓶的手,不由地收拢了些。

第二日早朝前,楚帝不想容九太过担忧,便服用了一颗护心丹。

百官看见宁王和岭南王上朝,便知今日早朝不太平,再看楚帝也来上朝,纷纷感慨,长安要变天了。